一天中午,张老师要求我们订正昨天晚上的家作。因为没错多少,我和其他同学很快就交上去了。到午休时,几乎所有同学都交上了,但也有没交的,像坐在我附近的吴某某。
兴许是着急了,他要我教他一道数学题,我答应了。拿过试卷一看,这不是昨天课上老师讲的那道题吗?他上课听得什么呀?我心里想,但我没有作声,只是耐心地给他讲了。等他订正好,我又听到他小声地喊“杨思洁,杨思洁”,声音急促难耐。杨思洁为他解了道题之后就去午睡了,只有小吴同学一个人同顽强的数学题作斗争。
又过了一会儿,“徐添杨,徐添杨。”他一喊我就知道该干什么了,我转过去,只见他一手撑头,一手拿笔,也不知道在纸上乱画什么,草稿本上尽是我看不懂的奇怪符号,密密麻麻的,像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。我讲了一遍,抬头看他抓耳挠腮不作声的样子,我就知道我得再讲一遍。0。5倍速的第二遍后,他恍然大悟地叫道:“原来是这样!”他笑了,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。
但是他解决的只是冰山一角,翻过这座山,还有千山万岭等着他。下课铃声欢快地响了起来,他正在解决最后一道题的最后一问。这题较难,他俩正在互相折磨。我劝他放弃,他没说话,最终他写出来了。他猛地站起身,可原本坐在讲台前的数学老师不在了。
同桌告诉他,就在一分钟前,张老师回办公室了。一瞬间,他涨红了脸,泪水从眼眶溢了出来,一会儿满脸都是泪水。他小声啜泣着……